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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上市 | 阿克梅诗派“第一小提琴手”——俄罗斯传奇天才诗人曼德尔施塔姆文选面世

大雅 2022-04-26



《曼德尔施塔姆文选》


2022-1


新书上市




曼德尔施塔姆是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传奇天才诗人、散文家、诗歌理论家,一生命途坎坷,却创造了累累硕果——出版了《石头》《哀歌》《诗》《时代的喧嚣》等为世人所称道的诗集和文集,赢得了阿克梅诗派“第一小提琴手”的称号。曼德尔施塔姆去世后,名声溢出俄罗斯,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世界性诗人之一

对于这样一位传奇天才诗人,多年来,国内读者对其作品的了解却只停留在“传奇”阶段,其作品艰深难懂。因此,无论是曼德尔施塔姆的诗还是诗论,都值得引起中国读者和诗人更严肃的关注。基于此,广西人民出版社大雅品牌在继“大雅诗丛”《曼德尔施塔姆诗选》之后,又于近日特别推出其姊妹篇——“大雅文丛”之《曼德尔施塔姆文选》,供读者从新的角度进一步读懂曼德尔施塔姆。



新书简介

书    名:《曼德尔施塔姆文选》

外文书名:Osip Mandelstam Selected Essays

丛 书 名:大雅文丛

书    号:978-7-219-11224-3

作    者:[俄罗斯]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 著

黄灿然 译

定    价:69.80元

出版时间:2022-1

本书是俄罗斯天才诗人、诗歌理论家曼德尔施塔姆一部全面的文选,由著名翻译家、诗人黄灿然历时二十多年精心翻译而成。全书共分为四辑,收录五十多篇文章,内容既有关于著名诗人如但丁、维庸、普希金等的阐释,也有关于哲学家恰达耶夫、音乐家斯克里亚宾、生物学家达尔文等的评价,还有关于小说、戏剧等文学体裁的论述,以及关于一般文学、文化和社会现象的剖析。作为诗人中的“第一小提琴手”,曼德尔施塔姆的写作形式讲究,格律严谨,优雅的古典韵味中充满了浓厚的历史文明气息和深刻的道德意识,他的文学评论旁征博引,充满万花筒式的隐喻,有四两拨千斤的力量——把文论写成诗和格言,亦未失理性的精准。这些文论充满洞见,透露出诗的秘密,词的秘密,存在的秘密,让我们看到了文学的晦暗与明亮、自由与欢乐、柔软与坚韧。

本书的出版,为国内读者从诗论的角度了解曼德尔施塔姆及其作品提供一种新途径,还有助于丰富国内读者对俄国二十世纪文学尤其是白银时代诗歌的认识。



作者简介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Osip Mandelstam,1891—1938)生于波兰华沙,童年在圣彼得堡度过。一生命运坎坷,两次被捕,长年流放,多次自杀未遂。1938年死于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的集中营。俄罗斯白银时代著名诗人、散文家、诗歌理论家。其创造的累累硕果为他赢得了阿克梅诗派“第一小提琴手”的称号。生前出版诗集《石头》《哀歌》《诗》,死后其名声溢出俄罗斯,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世界性诗人之一。



译者简介

黄灿然,诗人、翻译家、评论家。著有诗集《我的灵魂》《奇迹集》《发现集》等。译有《卡瓦菲斯诗集》、《巴列霍诗选》、《曼德尔施塔姆诗选》、苏珊·桑塔格《论摄影》、布罗茨基《小于一》等;近期译著有《一只狼在放哨──阿巴斯诗集》、《希尼三十年文选》、希尼《开垦地:诗选1966—1996》、《致后代——布莱希特诗选》等;最新译著《站在人这边——米沃什五十年文选》《死亡赋格——保罗·策兰诗精选》。2011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2018年获单向街·文学奖首届“年度致敬”奖。现居深圳洞背村。



本书目录

(滑动查看)

第一辑

作者的话 _

词与文化 _

衰落 _

论对话者 _

论词的本质 _

关于诗歌的笔记 _

小说的终结 _

獾洞——纪念勃洛克 _

十九世纪 _

彼得·恰达耶夫 _

谢尼埃散记 _

弗朗索瓦·维庸 _

《弗朗索瓦·维庸》补编 _

第二辑

阿克梅派的早晨 _

普希金与斯克里亚宾 _

论当代诗歌 _

政府与韵律 _

人类的小麦 _

文学莫斯科 _

文学莫斯科:情节的诞生 _

关于俄罗斯诗歌的通信 _

略谈格鲁吉亚艺术 _

关于抒情诗与史诗的评论 _

狂飙 _

人文主义与当今 _

亨利奥古斯特·巴尔比耶 _

一支诗人大军 _

为索洛古勃周年纪念而作 _

戏剧界的一个革命者 _

一月九日的血腥神秘剧 _

雅克出生又死了 _

诗人谈自己 _

劣作之潮 _

第三辑

科米萨尔热夫斯卡娅 _

马泽萨·达·芬奇 _

不提供信息的询问处 _

准写和不准写的文学 _

我用声音工作 _

在我生命中某一年 _

炸面圈的价值 _

达尔文的文学风格 _

《达尔文的文学风格》补编 _

法国人 _

论博物学家 _

《论博物学家》补编 _

帕拉斯 _

笔记、杂感、残篇 _ 

第四辑

关于但丁的谈话 _

《关于但丁的谈话》补编 _

 

译后记



名人推荐

这是一个奇怪的、困苦的、命运多劫,而又非常具有天才的人!

——[俄罗斯] 弗·什克洛夫斯基

曼德尔施塔姆是比我更有资格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

——[俄罗斯]约瑟夫·布罗茨基

在诺贝尔文学奖的种种遗憾中,曼德尔施塔姆未获奖无疑有损于瑞典文学院的荣誉。

——谢尔·埃斯普马克

曼德尔施塔姆,达到了他的同时代人无与伦比的程度,他写诗进入一个我们通过语言都可以接近并感知的地方,在那里,围绕一个提供形式和真实的中心,围绕着个人的存在,以其永久的心跳向他自己的和世界的时日发出挑战。这显示了从被损耗、废弃的一代的废墟中升起的曼德尔施塔姆的诗歌,与我们的今天是多么相关。

——[德]保罗·策兰



精彩书摘


  - 词与文化 -  

(有删节)


彼得堡街道上的小草——处女林的第一批新芽,将覆盖现代城市的场地。这片明亮、柔和的青葱,有着惊人的鲜嫩性,属于一种富有灵感的新自然。彼得堡确实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城市。速度,也即当下的节奏,是不能用地铁或摩天大楼来衡量的,而只能用从城市石头下冒出的欢欣小草来衡量。

我们的血液,我们的音乐,我们的国家——都将在一种新自然的柔和生活中继续,那是一种自然与普赛克。普赛克:罗马神话人物,人类灵魂的化身,以少女的形象出现,与爱神丘比特结婚。的融合。在这个没有人的精神王国里,每一棵树都将是一个树精,每一种现象都将讲述自己的变形记。

阻止?何苦呢?谁会阻止太阳,当它按捺不住回家的渴望,驾着飞驰的麻雀车奔向父亲的大屋?用赞美酒神的颂歌庆祝它不是比向它乞求微薄的报酬更好吗?

他不理解任何事情,

他柔弱又害羞,像儿童,

陌生人用网为他捕捉

鸟兽和鱼。

(出自普希金叙事诗《茨冈》)


我感谢你们,“陌生人”,你们令人感动的关怀,你们对旧世界的温柔照顾。那旧世界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它已经把路让出来,因为人们正期待和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变形记:

当我想起我在罗马最后一夜

那阴暗的情景,当我想起那一夜

我告别了多少我珍惜的事物,

即便此时,我也忍不住流泪。

(出自奥维德《哀歌》)


社会差异和阶级对立在新的划分面前变得苍白,因为人们被划分成词的朋友和敌人:实际上就是绵羊和山羊。我闻到一种几乎能感觉是不干净的山羊气息从词的敌人身上散发出来。任何严重分歧中最后出现的论据,在这里是完全恰当的:我的对手恶臭难闻。

文化与国家的分离,是我们这场革命的最重要事件。国家的世俗化进程并没有随着法国大革命所理解的教会与国家的分离而停止。我们的社会剧变已经造成了更深刻的世俗化。今天,国家与文化有一种独特关系,而对这关系的最好表述莫过于宽容。但与此同时,一种新型的有机相互关系已开始出现,它把国家与文化联系起来的方式类似于曾经把封地王子与修道院联系起来的方式。王子保留修道院是为了听取意见。这说明了一切。国家在与文化价值的关系上所处的不适当位置使得它完全依赖文化。文化价值装饰国家,赋予国家以色彩、形式,如果你愿意,甚至还有性别。国家建筑物、陵墓和大门口的铭文为国家抵抗时间的蹂躏提供了保险。

诗歌是一把犁,它以如此一种方式翻开时间,以致时间那深不可测的地层,它那黑土,出现在表面上。然而,有那样一些时期,人类不满足于现在,他们像农夫那样渴望时间那深不可测的地层,向往时间的处女地。艺术中的革命不可避免地引向古典主义,不是因为大卫收获罗伯斯庇尔的成果(指法国画家雅克路易·大卫笔下的法国大革命景象。),而是因为土地如此要求。

我们常常听到:那很好,但它属于昨日。但我说:昨日还没诞生。它还没真正存在过。我希望奥维德、普希金和卡图卢斯再活一次,并且我不满足于历史的奥维德、普希金和卡图卢斯。

所有人都着迷于诗人,无法脱离诗人,这确实令人震惊。你也许会以为,一旦他们被读过,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现时流行的说法,已经被超越了。再也没有比这更远离事实的了。卡图卢斯的银号角——“让我们离开,飞向亚细亚那些著名城市”(原引文为拉丁语。)——要比任何未来主义的谜语更让我们警醒和兴奋。俄语不存在这样的诗歌。然而俄语必须存在这样的诗歌。我选择一行拉丁语诗,是因为它显然已经被俄罗斯读者视为一种义务:句子中的祈使语听上去更真切。这样的祈使语是所有古典诗歌的特点。古典诗歌被视为必须是的东西,而不是已经是的东西。

因此,还未曾出现过一个诗人。我们没有记忆的重负。另一方面,我们有如此多珍贵的预感:普希金、奥维德、荷马。当一个恋人在深夜的寂静中被一团温柔的名字纠缠着,并突然间想起这一切都已经有过——那些话,那头发,还有他窗外雄鸡的啼叫,一点不差全都被写在奥维德的《哀歌》里——于是重现的无限欢乐便淹没他,一种令人晕眩的欢乐:

我喝浑浊的空气像喝幽暗的水,

时间被犁翻过来,玫瑰如土地。

(出自曼德尔施塔姆诗《沉重与温柔……》)


因此诗人不害怕重现,并且很容易陶醉于古典酒。

适合一个诗人的,也适合所有诗人。根本不需要创建什么诗歌流派。根本不需要发明你自己的诗学。

应用于词、运动和形式的分析方法,是一种完全合法而聪明的技巧。最近,摧毁已经成为一种纯粹是形式上的艺术前提。解体、颓废、腐朽——所有这一切都依然是颓废派。但颓废派们都是基督徒艺术家,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成为最后一批基督教殉教者。颓废的音乐对他们来说是复活的音乐。波德莱尔的《腐尸》是基督徒绝望的崇高例子。有意识地摧毁形式则完全是另一回事。无痛的至上主义。否认事物的表面。为了好奇而精心计算的自杀。把事物拆开是可能的,把事物合拢也是可能的:看上去是形式在接受考验,但实际上是精神在腐败和衰朽。(随便说一说,既然谈到波德莱尔,我想提一下他作为一个苦行英雄的重要性,也即基督教原义上的殉道者。)

词的生命已进入一个英雄时代。词是肉和面包。它分担面包和肉的命运:受难。人民饥饿。国家更饥饿。但是尚有更饥饿的:时间。时间想吞噬国家。杰尔查文草草涂在写字板上的威胁(曼德尔施塔姆文章《十九世纪》有此诗的全文。),回响如号角声的召唤。无论谁,要是他把词提升到高处,用它来对抗时间,如同祭师展示圣餐,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嫩的约书亚(约书亚是嫩的儿子。)。没有比当代国家更饥饿的了,而一个饥饿的国家比一个饥饿的人更可怕。对拒绝词的国家表示怜悯应成为当代诗人的社会责任和英雄功绩。

让我们荣耀人民的领袖

含泪忍受的巨大负担。

让我们荣耀权力的昏暗负担,

它那难以忍受的重量。

谁有一颗心谁就会听见,啊时间,

你的船怎样沉入海底。

(出自曼德尔施塔姆诗《自由的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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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稿件来源 | 唐柳娜                                             图文编辑 | 张  凡、梁舒婷(实习)     
复 审 | 白竹林
终 审 | 赵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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